东方点头道:“你确实武学悟性过人。若一味求速,易落下虚张浮夸的毛病,声势虽是凌厉,到底华而不实。田伯光的快刀,便犯此忌,是以被你剑招所破。田伯光轻功不错,内力却逊,还要一味求速。殊不知若无深厚内劲催动,又怎能推升招式的速度?”
“嗯,有道理。”
“封不平深谙此道,他号称剑宗,内力亦深。因其剑法是极快的路子,务须厚劲相继,真气绵延不绝,方能快而不浮,势如雷霆。只可惜他的狂风剑法,气随招走,未能圆融浑成,收放自如,未达快之极境。”
令狐冲回忆当日雨夜一战,封不平骤将那狂风剑法使出来,确如狂风暴雨,既快且劲。自己平生所见剑法中,除冲虚道长的太极剑法外,便推封不平这套狂风剑法为最高。然东方却说这也未臻极境,便问:“这极致的武学该是怎样呢?”
东方朗声答道:“这便是葵花宝典的要义。人有阴阳二气。阳气浊重,刚猛有余,轻灵不足,是以宝典化阳为阴,阴阳容融,去其浊重,益其轻灵。而蓄阳于阴,阴阳互彰,亦收气劲倍增之效,力道增长,一日千里。至于宝典融通天下招式,也是尽去繁芜,唯存决死之精要,招招紧攫胜机,绝不拖泥带水。气劲招式浑成一体,随意挥洒,收放自如,是以敌之一举一动,无出我毂中。快之奥妙,无过于此。”
令狐冲啧啧称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