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绥在昏睡中醒来。
华丽的大床，屋内奢侈的家具。
白皙纤细的手上套着一条银色的链子。节骨分明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。乳白的睡衣勾勒出顾绥曼妙的身材。
顾绥撑起身子，由于动作，链子碰到了床边的柜子发出了声响。
顾绥惊慌的看向旁边的位置。发现旁边空空如也。温度也早己冷却。
顾绥毫无血色漂亮的脸蛋稍稍柔和了下来。
“夫人。”
顾绥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。身体本能地蜷缩了起来。躲在床角。手不自觉地擅抖，链子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一个人影靠近。
顾绥缩在床角，乳白的睡衣碰到裸露在外的手臂，丝滑的触感，顾绥有了一丝安全感。
“夫人，是我，小小。”小小冷冰冰的声音传到耳边。
顾绥抬头，发现真的是小小。
红唇轻启：“小小，你来干什么？”
“帮夫人洗漱。”小小简洁的说明。说罢，便把顾娞扶起，拿起梳子梳头发。
如云的秀发遮住了脖子。小小把脖子上的秀发撩起，脖子上布满了青紫痕迹。小小早已习以为常。
顾绥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。长发如瀑，长长的眼睫毛低垂，遮住漂亮的眼眸，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轻微起伏。修长的脖子上布满青紫痕迹。端庄妩媚。
这不是她。只是似她。自从遇见那人。她就不是她。
“夫人，教主说今天天气不错，让你出去晒晒太阳。”
顾绥望了一下窗外，仍是漆黑一片。他从不喜阳光，所以她的窗户外面都是黑色的窗帘。顾绥被困在这一年了。不知黑夜白天，不知春夏秋冬，偶尔他放入她出去晒晒太阳。记得最近一次，是在三个月前，那是秋天，因为她闻到了菊花的味道。她最喜欢的味道。现在想来应该是冬天。
小小给她洗懒完毕。便扶她出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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