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卷棘吧 关注:921贴子:1,320
  • 10回复贴,共1

【同人文】被诅咒的咒言师

只看楼主收藏回复

声明:咒术回战和相关角色都不属于我,纯粹借用一下,如有冒犯,敬请见谅。小人文笔差劲,请各位宽宏大量,手下留情。
被诅咒的咒言师
自他懂事以来,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。
从小他就察觉到,族中的人,包括自己的父母,看着自己时的眼神,都是带着恐惧、厌恶、和疏离。
自少他听到族人家人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,就是恶狠狠的一句:「你不要说话!」
家人不会跟他说话,族人更是视他如洪水猛兽一般远远避开。
彷佛他一说话,灾难就会降临。
他被家族禁足在偌大的家族庄园内,从未踏足过外边的世界。看着可以自由出入庄园的其他孩子们,他只能默默地羡慕。
六岁的时候,他无意之间听到族中长老们和父母的对话,内容大概是关于族中出现了一个家族历史中最强的咒言师。
长老们和父母的对话中,没有提及那个最强咒言师的姓名,但年幼而似懂非懂的他,也能清晰感受到那段对话之中,众人对那咒言师的憎恶和恶意 — 还是⋯⋯杀意?
被诅咒的咒言师 — 他们是这样称呼此人的。
他的心里,感到有一丁点安慰 — 原来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被家族排斥的人。
从此,他心中有了一个愿望 — 希望能找到这个被诅咒的咒言师,寻到这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可怜人,告诉这个人知道族人的恶念,让这个人及时逃离族人的魔掌。
可是,被禁止说话的他,根本无法从那些对他如避恶鬼的族人口中,知道这个被诅咒的咒言师是谁。
直到他十三岁的那一年。
狗卷家族规定孩子们满了十二岁,就可以在脸颊和舌头上,刺上家族引以为傲的咒符刺青 — 用以扩大咒言力量的蛇眼和牙,并开始接受咒言训练。
虽然已是意料之中,可是当他知道接受刺青的名单中,并没有自己的名字时,他仍然感到很失落。
更令他难过的,是连咒言训练课程的名单上,也没有他的份儿。
他开始怀疑,到底自己是不是这家族的一员。
可是他不甘心就此放弃,他每天都在天还未亮的时候,就悄悄隐身在咒言训练道场外的那棵大树上,偷看咒言训练的课堂,暗暗学习使用咒言的各种方法和要诀。
他明白族人对他的忌讳,因此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练习或尝试使用咒言,只能在心里反复想象练习。
与他同年的族人孩子们渐渐学会了一些初级的咒言 — 如:移动羽毛、扭动绳子等等,亦变得越来越大胆,时常无原无故的戏弄没有咒言剌青、没能上咒言训练的他。
恶意的恶作剧越来越粗暴过份,但是大人们对这些暴力欺凌都视若无睹,更甚的,还要抛下几句令他难堪的嘲讽。
纵然身心经常被欺凌得遍体鳞伤,他总是百般忍让着。
从小家人就警告他,他是族中最卑微的一个,他没权利投诉、更没权利反抗。
生性温柔的他,没有怨言,没有嫉妒,只是默默地接受着,这一切莫名奇妙的不公平待遇。
然而,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。
今天,他如常的隐藏的大树之中,专心地听着道场内的课堂。
今天的课堂是关于咒言的反噬 —
咒言的力量,受限于施咒者本身的咒力,面对比施咒者的咒力更强的敌人,咒言会因应双方的咒力差距,而反噬到施咒者的身上。
在极端的情况下,即使不使用强大的咒言,若果双方有极大的咒力差距,猛烈的反噬仍有机会会导致施咒者丧命。
因此施以咒言的时候,必须小心衡量双方咒力的差距,亦要尽量避免使用强力咒言。
课堂中的孩子们,没有几个在专心上课,都在吵闹玩耍,把年轻的导师气得七孔冒烟。
倒是躲在树上的他,努力地把导师的教导刻在心里。
正当他在专心一致地听课时,冷不防道场中的一个族人孩子,从窗户指向他藏身的大树,兴奋地大叫:「大家快来看!树上有人!」
他恐慌地看见整个道场的孩子们,瞬间都蜂拥到窗户前,向着他藏身的方向,兴奋不已地指指点点。
心知闯下大祸的他,慌忙的从树上跳下来准备逃走,可是刚落到地面,却发现年轻导师已站在他的跟前。
「原来是你。」年轻导师亳不掩饰眼中那强烈的厌恶,说道:「我一定会报告给长老会知道,你竟然胆敢偷学咒言术,你这垃圾今次死定了。」
围着看热闹的孩子们兴奋地起哄,极度恐慌的他,眼睛扫过因异动而聚集过来的族人,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— 他的父母。
无助的他尝试冲向他的父母,却马上被年轻导师狠狠地压倒在地上。
他伸手向父母求救,却换来父母极度厌恶的眼神、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。
绝望吞噬了他的心。
年轻导师粗暴地把他拉起来,讥讽地说道:「你父母生了你这个被诅咒的咒言师,真是家门不幸,狗卷家的耻辱!」
年轻导师的话,如炸弹般令他的世界瞬间崩溃 — 原来他一直在找寻的那个比自己更可怜的「被诅咒的咒言师」,就是他自己!
年轻导师粗暴地倒扣着他的手臂,剧痛令他本能地反抗。
已是准二级术师的年轻导师,有心在围观的众人面前,炫耀自己的咒言能力,运起咒力对他大叫一声:「跪下!!」
他感到彷佛突然之间有一块千斤大石压在身上,禁不住单膝跪了下来,却固执地不让另一条腿也跪下来。
同时,一阵奇怪的灼热感觉,在他的嘴巴两旁及舌头上闪过。
年轻导师暗暗吃了一惊 — 为了要让这个从未学习过咒术的小子,以最狼狈不堪的状态在众人面前倒下,年轻导师不顾身份地,使出了八成的咒言功力。
年轻导师原本预期能轻易地把这小子狠狠地击倒在地,但是事实却只能令他单膝跪下。
人群中资历较深的咒言师,对情况看得明白,都以为是年轻导师道行不够,竟然大费周章地使出七八成功力,都搞不定一个不懂咒术的黄毛小子。
人群中传出阵阵嘲笑声。
一向心高气傲的年轻导师,从来未受过如此耻辱,心中杀意暴起,运起十成咒力,连咒三次:「跪下!跪下!跪下!!」
他感到自己快要被一块无形的巨石,压扁成肉酱了。
绝望的他,彷佛已能看到地狱之门。
这个时候,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涌出,直冲到他的喉咙和嘴巴,双颊和舌头像被火红的熔岩狠狠烙印,瞬间浮现出蛇眼和牙的咒符。
他的脑袋一片混乱,身体却本能地行动了。
「走开!」一句清𥇦的话,从他那十多年来没发过一声的嘴巴说出来。
年轻导师的身体,像是被一个无形的棒球手,打出一个全迭打一般,被击到超过三十米之外后倒地不起,生死未明。
他身上的无形重压骤然消失无踪,但随即喉咙感到好像被利刀割开似的,在剧痛中吐出了一大口血。
这时,围观凑热闹的人群才从眼前的剧变中醒觉过来,愤怒的吼叫声和恐慌的尖叫声混在一起,却没有一个人胆敢靠近他。
不明所以的他,很清楚自己已经闯下弥天大祸。他的心中非常内疚,纵然很想去查看那个被他伤害了的年轻导师,但是群情汹涌,他也不敢走近那导师。
慌不择路之下,他跑向唯一的出路 — 冲出自出生以来,从未离开过的家族庄园,往未知的世界拼命逃跑。
待续


IP属地:中国香港1楼2021-10-20 15:43回复
    ~两个多小时后~
    「好无聊啊~」一头白发的蒙眼怪人,在离狗卷家族庄园数公里外的一个废置工厂区漫步徘徊。
   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,下着冰冷的滂沱大雨,蒙眼怪人没有打伞,身上却一点儿也没有沾湿 — 他彷佛穿着一件透明的雨衣,雨水在他身边约五厘米的空气中停留、滑落。
    无限 — 五条悟的专属便利雨衣。
    五条悟肆无忌惮地打了个大呵欠。
    约两个小时前,五条悟收到长老们的指示— 咒言家族狗卷家指名道姓要求五条悟协助,祓除家族中一名凶残冷血的少年诅咒师,该诅咒师不单企图冷血地对一班无辜的家族孩子下毒手,更几乎残杀了狗卷家的一位出色年轻咒言术师。
    由于该少年诅咒师能够轻易重创准二级术师,狗卷家的长老们认为需要特级术师五条悟出手,方能确保在最短时间内祓除这名如恶魔般的诅咒师。
    五条悟又再打了一个大呵欠,祓除一、二级诅咒师或咒灵,对于五条悟来说,只是小菜一碟,甚至可以说是无聊,他根本不愿意接受这委托。
    可是狗卷家再三请求,长老们亦不想得罪这个咒言名家,因此千叮万嘱五条悟要尽快完成任务。
    总言而之,五条悟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来到这里,心情不好地只一心打算以最快的速度,解决这名诅咒师,然后在途中买些爆谷回家看电影影碟。
    五条悟来到这个最后有人见到那冷血诅咒师出现的地点,根据微弱的咒力残秽,五条悟毫不费力便找到目标人物。
    然而,眼前的境象,令原本一心只想尽快完成任务回家的五条悟呆在当场。
    一个十三、四岁的瘦弱白髪少年,瑟缩在一条破旧的小巷内,全身湿透,怀中抱着一只小猫,以自己的身体为牠摭挡着冷雨。
    「跟狗卷家提供的情报数据,好像有点出入啊⋯⋯」五条悟纳闷地心想。
    经验丰富的五条悟,知道亲眼所见的,并不一定都是真确的。五条悟也曾经遇到,假装好人的诅咒师,企图以善人的假面具,逃避五条悟的祓除。
    所以五条悟决定,用自己的方法确认一下。
    五条悟发动全身咒力,即使是不懂咒力的普通人,也能感受到那恐怖的压迫感。
    白髪少年全身剧震 — 他清晰地知道,站在不远处的这个蒙眼怪人是在示威,在向他狂傲地宣告,他们二人之间的咒力差距。
    是天与地的差距。
    「我是要死在这人的手上吗?」他的心,反而从之前那场由自己引发的骚动,带来的深深不安和内疚中平静下来。
    「就这样完结了也挺好的…」他放下怀中的小猫,轻轻推开牠,想让牠远离他的身边,不要无辜地陪他一起丧命。
    小猫却不肯离开,走回来紧紧地依傍着他。
    「这样的话,你又会怎样做?」五条悟心想,一边故意走近白发少年,一边暗暗发动咒力,击毁小巷两边的陈旧建筑物,沉重的混凝土碎块,向着他们二人和小猫身上迅速砸下。
   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他毫不犹豫地向五条悟的方向大叫了一声:「后退吧!」
    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,温柔地把五条悟和小猫推到碎块跌落的范围之外。
    同一时间,猛烈的咒力反噬,令他感到喉咙和胸口如遭巨大的铁锤重重击碎,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,身体随着身边如大雨倾下的沉重碎块,昏迷倒下。
    小猫被如响雷般的巨响惊吓,在灰尘飞扬中逃得无影无踪。
    五条悟用手尝试拨开那些飞扬的尘土,不适的喉咙轻轻咳了几声。
    待尘土落定,五条悟走近那堆如小山一般的碎块,伸手做了一个咒术手印,口中轻念一句:「无限。」逾吨重的碎块像红海般的被分开,显出了本来被压在中间的白发少年。
    原来在那少年快要被巨大碎块击中的一剎那,被推到危险范围外的五条悟,在已昏迷倒地的他身上发动了「无限」,形成一个保护罩,令碎块都没能伤害到他。
    看着倒在地上、吐血昏迷的白发少年,五条悟今天终于第一次露出笑容。
    「跟狗卷家提供的情报数据,确实有点出入啊…」五条悟愉快地心想。


    IP属地:中国香港3楼2022-10-12 14:41
    回复
      妈呀好会写!!


      IP属地: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-09-02 00:22
      回复
        ~ 十分钟后 ~
        ~ 东京咒术高专的医疗室 ~
        「悟,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节外生枝的?」夜蛾正道不满地抱怨。
        「其实只要放着他不理,他也活不久了。」家入硝子冷冷地说道,生死在她的眼中,只是每天的日常。
        家入硝子刚替白发少年完成了一个粗略的检查 — 他的整个呼吸系统,遭受强烈的咒力反噬,几乎被撕成了碎片,是咒力差距太远而强行使用咒言的典型致命创伤。
        「既然狗卷家已有多人作证,」家入硝子看着躺在病床上,已然奄奄一息的白髪少年,漠不关心地说道:「包括他的父母,确认这孩子天生冷血残暴,才那小小年纪,已经双手沾满鲜血,又何必要我花气力救他性命?何况如果救了他,那些老头子们又会纠缠不休了。」
        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?」五条悟微笑着说道,然后把他在废墟时见到的情况描述出来。
        「那可能只是他假装出来的,」夜蛾正道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点之前没有的犹豫,「为的只是为了让你放生他。」
        这时,病床那边传来一些声响,三人转头望向白发少年,他正在攸攸醒来,面上没一点血色。
        回光返照 — 三人对死亡绝不陌生,他们都知道,如果家入硝子不出手的话,这将会是白发少年最后一次醒过来。
        白发少年痛苦地轻咳了几口血,散涣的目光慢慢地聚焦在眼前的三人,最后终于认出了唯一一个认识的人。
        白发少年死灰色的脸,带上了一抹温柔的微笑。
        那微笑一瞬即逝,白发少年安心地再次陷入昏迷之中。
        三人沉默不语 — 虽然白发少年没说一个字,但是他那抹微笑,已把他内心的心意表露无遗。
        * 你没事就好了。*
        对一个准备杀害自己的陌生人尚且如此…
        「这孩子真的是如狗卷家所形容的,那么冷血凶残吗?」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的心𥚃,不约而同的产生了这个疑问。
        五条悟笑而不语,把决定权留给其余二人自行判断。
        这时,白发少年轻呼出一口气,便不再吸气。
        家入硝子连忙运起反转术式,保护着白发少年仍在微弱跳动的心脏,不耐烦地说道:「五条,你给我好好想一个借口解释,总之不要让那些顽固的老头子来烦着我!」然后集中精神发动治疗。
        五条悟知道,这孩子的性命,总算是暂时保存下来了。
        「悟,你之后打算怎样做?」夜蛾正道问道。
        「我要收他为我的学生。」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说道。
        「这孩子还未够岁数入读高专,」夜蛾正道冷冷地说道:「五条家不会让你为了收留这孩子而得罪长老们,狗卷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,你让他可以在哪里容身?」
        五条悟一时语塞。
        夜蛾正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:「你做事从来都是这样不理后果的。」
        「横竖我一直也想为我家的猫熊找个玩伴,」夜蛾正道轻描淡写地说道:「这孩子就暂时留在我家,陪伴猫熊吧。」
        五条悟心𥚃很惊讶,但是口𥚃不说一句话。
        夜蛾正道是一个非常称职的校长,学生们都很尊敬爱戴他,可是私底下,夜蛾正道不大愿意与人太亲近,刻意保持距离,所以夜蛾正道的家𥚃,除了他自己,一屋子都是咒骸,倒是一个人也没有。
        夜蛾正道竟然自己提出要收留这白发少年,令五条悟十分惊讶,但同时也十分放心。
        东京咒术高专的校长决心要庇护一个人,即使狗卷家和那班长老们想反对,也会三思而行。
        五条悟收拾心情,转身离开医疗室。他知道要保住这孩子,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


        IP属地:中国香港5楼2023-10-04 09:10
        回复
          期待后续


          IP属地: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3-11-16 12:04
          回复
            ~ 两星期后 ~
            ~ 东京咒术高专会客室 ~
            「悟,」夜蛾正道带点困惑地问道:「你确定这孩子不是个哑巴?」
            五条悟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            「这孩子来了我家两个星期,」夜蛾正道无奈地说道:「无论我和猫熊怎样做,他连一个字也没说过。」
            「他的态度怎么样?」五条悟有点担心。
            「态度倒是没话说,」夜蛾正道忍不住微微笑着说道:「虽然还是很胆怯的,但是他对人和咒骸都很友善,主动协助处理家里和学校的杂务,还把家𥚃的咒骸们全都洗澡了一遍,都不知道他挨了咒骸们多少的拳头和噬咬,也没发过一次脾气,是个很体贴温柔的孩子。」
            「五条,」这时,家入硝子走入会客室,说道:「你拿着我的报告,狗卷家和长老们有什么回应?」
            五条悟愉快地笑了,说道:「简直是完美KO了狗卷家,你的报告指出他身上无数的新旧创伤,是长期被欺凌和虐待所造成,瘦弱的身体明显营养不良,加上我的目击证供,完全推翻了狗卷家对他的指控。」
            「狗卷家承诺,不会再狙杀他,可是,他们也明确表示,为了族人的安全,永远也不会让他回到家族里,因此,他已是官方认可的无家可归了。」
            五条悟从窗外看出去,看着正在远处,以一块破旧围巾遮盖着嘴边的咒符、郁郁地独自为花圃里的花草浇水的白发少年,说道:「这孩子的名字是 “棘”, 意思就是他会为身边的人带来伤害和灾难。出生时已有咒言的能力,婴儿时经已无意中伤及身边不少人,故此由他懂事开始,家族已严厉地禁止他说话,也不让他学习咒术。族人都十分排斥他,认为他是个诅咒。」
            「讽刺的是,」家入硝子走到五条悟身旁,看着远处的他,想起他脸上的咒符,说道:「狗卷家之所以今天能够成为咒言名家,就是因为百多年前,有一位族人天生拥有突变的咒符及咒言力量,继而成为这咒言名家的咒术始祖。」
            「狗卷家凭着以刺青的方法,复制那咒符及承传下来使用咒言的方法,成为咒术界的一个名门家族。可是,因为刺青是人手所模仿而做,必定有某程度的瑕疵,因此狗卷家的咒言力量始终受限于准一级或以下。」
            「可是,这孩子脸上的咒符,是跟他的始祖一样,是天生的咒力所烧烙而成。这完美的咒符,加上合适的训练,我估计能让他跻身一级咒术师之列。」
            听着家入硝子的分析,五条悟愉快地笑了 — 五条悟自问自己的眼光,一向都是不差的。
            家入硝子叹气说道:「如今狗卷家出现了家族历史中第二个顶尖咒言师,他们却把他视为诅咒,岂不是讽刺至极吗?」
            五条悟皱眉说道:「那些顽固的老头子和大人们,遇到他们不了解、不能控制的,不论是人还是咒灵,就只会想到祓除、消灭,却从来不会愿意花气力去思考,可以怎样开导善用这些力量。」
            远处传来金属物件堕地的声响。
            「你走路不带眼睛的吗?!」戴着粗框眼镜的少女,粗暴地抓住白发少年的衣领,忿怒地说道:「你弄湿我的咒具,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少气力才夺取它回来吗?!你竟然胆敢弄脏它?!」
            「那不是一年级的禅院真希吗?」家入硝子看着花园内的情境,愕然地问道:「虽然我和你都未曾当过她的老师,但我也听说过她一向脾气暴躁,可是今天她干么好像吃了火药似的?」
            「大概是因为禅院家弄了一些小手段,」五条悟事不关己地说道:「令她升不了级,她的班主任刚刚告知她,来年仍然要留在一年级,可能因此让她心情不快吧。」
            花园𥚃,白发少年恐慌地指手划脚,估计意思是他不是有意的,希望真希能原谅他。
            「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哑巴咒言师,」心情极差的真希,不经意的就把心中的忿怒和不满,发泄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,冷笑地讽刺说道:「一个不会说话的咒言师,跟一个没有咒力的咒术师,与垃圾有什么分别?难怪自己的家族会像瘟疫般把这些废物丢弃,再狠狠的踩上两脚了。」
            白发少年沉默,失去了家,正是他心中最大的伤痛。
            可是他不知道,真希其实也同时在狠狠的嘲讽着她自己。
            看着强忍伤痛的他,真希更火大了,怒斥着说道:「看着你这哭丧脸,我真想吐!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!懦夫!」说完狠狠推开他,怒冲冲地奔出高专的大门。
            「喂,五条,」家入硝子着急地问道:「你没跟她说,附近有两只估计是二级的凶恶咒灵出现,为安全计,学生们都不可以离开校园范围吗?」
            「我有啊,」五条无辜地说道:「不过是在她刚收到通知留级的时候跟她说的,可能是有点听不入耳吧。」
            「你…」家入硝子气得说不出话来,转头一看,却连白发少年的身影也不见了。


            IP属地:中国香港7楼2023-11-20 15:40
            回复
              卷卷入学高专了吧


              IP属地: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3-11-21 14:41
              回复
                ~ 高专外大约两公里 ~
                真希狂奔了约五分钟,希望把心中的郁结发泄出来,却只是换来气喘连连。
                当真希还未回过神来,眼角透过咒具眼镜,看到一个突然出现的咒灵身影迅速靠近。
                在真希能作出反应之前,她的头部被击中,咒具眼镜飞脱,令她无法看到咒灵。
                真希恐慌地从地上拾起咒具眼镜 — 她心知这是在战斗中最愚蠢致命的行为,可是,看不见敌人,她下一刻有更大的可能会变成一具尸体。
                「压扁吧!」一把沉厚的声音响起。
                在戴上咒具眼镜的前一刻,真希惊讶地看到一个认识的身影 — 白发少年在她的不远处,右手扯开脸上的围巾,显出嘴边独特的咒符,向着她的方向叫喊着那一句说话。
                「他怎么会在这里的?」真希心想,但是马上集中精神,回复生死一线的战斗状态。
                在戴上咒具眼镜的后一刻,真希震惊地看到一个可怕的情景 — 她的脚边有一滩已被压扁的咒灵残躯,白发少年仍在相同的位置,胸口却被他面前的另一只咒灵那巨大利爪贯穿着,鲜血四溅。
                真希感到全身的血液彷佛凝结了,她已经清楚明了刚才的一刻所发生的事 — 两只咒灵同时分别袭击她和白发少年,面对生死瞬间的抉择,白发少年选择放弃自己的性命,把活命的机会留给了她。
                咒灵随意地一挥巨爪,白发少年如破布人偶般飞堕出去。
                真希奋力扑向白发少年,用自己的身体垫住他,不让他重堕地上。
                「支持着!」真希抱着因剧痛而颤抖不已的白发少年。
                白发少年目光散涣地看着真希,口𥚃无声地说了一句话。
                对不起…
                真希感到极度震憾,但是在她瞬间回复镇静之前,白发少年已在她的怀中陷入昏迷。
                咒灵猛冲过来,真希迫不得已的放下白发少年,以自己作为诱饵,把咒灵引到远处,避免战斗时误伤到他。
                在激烈的对战中,真希数次忍不住冒险分神偷看,看到白发少年平静地躺在原地,身下的血泊无声的慢慢扩大。
                真希的心,一生中从未如此焦急如焚 — 她清楚知道,他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,跟随着这些血液离开他的身体。
                「别碍事!」真希怒吼,身体力量首次冲破界限,与手中咒具武器内蕴藏的咒力产生共鸣,引发出咒具的最大功能,她猛力一刺,成功击溃咒灵的坚固防守,祓除了咒灵。
                真希并没有因为成功祓除咒灵而高兴,她匆忙赶到白发少年身边,伸手按探他的颈动脉,然后渡过了人生中最长的两秒钟 — 恐慌的她,感到彷佛等待了整个世纪。
                一个心跳,一个微弱而且缓慢的心跳,一个令真希高兴若狂的心跳。
                真希丢下那数分钟前她仍是视如珍宝的咒具武器在泥地上,小心翼翼地把白发少年背起来,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向高专的校舍。
                ~ 半小时后 ~
                ~ 东京高专医疗室外 ~
                真希焦急地踱来踱去,自她二十多分钟前背着白发少年回到高专,把他交给守在校门、彷佛已预知到这情况的家入硝子后,她便一直守候在这𥚃。
                真希甚至不能肯定,她把白发少年交给不发一言的家入硝子时,他到底是不是还生存着。
                「Yo!」医疗室门口传来五条悟轻松的招呼声。
                真希冷冷的看着,这个东京高专有史以来最轻挑浮夸的老师。
                这时,医疗室的门打开,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地走出来。
                真希紧张万分地看着她,五条悟倒是轻松自在地看着她,对她的能力没丝毫怀疑。
                面对五条悟对她那亳不掩饰的信任,家入硝子感到既好笑又有点压力。
                家入硝子对五条悟说道:「他是救活了,可是,我有件事要拜托你,」她转头望向仍是满身血污、也全然忘记了她那珍重咒具武器的真希,说道:「你也留下来听听吧。」
                家入硝子没有理会真希惊讶的表情,对五条悟说道:「你要尽力不让这孩子升级为一级术师,即使他的能力达到一级的资格,也不可以让他被推荐为一级术师!」
                真希更惊讶了,她正正是这种无理的打压下的受害者,为什么看似很看顾白发少年的硝子小姐,会这样对待他?
                五条悟不作声,静待家入硝子的解释。
                家入硝子说道:「这孩子的咒术潜力很大,这是不容置疑的。可是,他的咒言能力代价也同样很大,攻击力度越大,反噬的伤害就越大。加上他这种不要命的战斗方式,如果让他升级为负责主导战斗的一级术师,等于是让他去送死。」
                五条悟和真希沉默不语,他们都是亲身体验过,白发少年那完全不顾自身性命、近乎是自sha般的作战态度。
                真希的心,在隐隐作痛。
                家入硝子暗喑留意着真希的反应,继续说道:「虽然他的咒术能力不适合作攻击之用,但是如果是用作为助攻或防御,相信效果会更好,反噬的伤害也较能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。」
                家入硝子黯然说道:「你也知道,我的治疗能力是有限的,我只能治好他的外伤,但是无法逆转伤势对身体的伤害。」
                「这孩子在短短十多天内,经历两次伤重濒死,已对他本来已是虚弱的身体,造成极大的伤害,他不可能再经受多几次这样的伤势了。」
                「虽然他不适合当主导攻击的一级术师,可是他将会是最完美的助攻准一级术师,因为他会以自己性命作为盾牌,来保护他的伙伴。」
                家入硝子转头望向真希,意味深长地说道:「然而,他需要同样地愿意珍惜、保护他的伙伴。」
                家入硝子的说话,震撼了真希的心。
                一向独行独断、孤身作战的真希,从未想过要有伙伴。伙伴对于她来说,只代表着负累、分岐、偏见。
                在禅院家,她的家人族群,从小就把她看为耻辱,是最低等的存在。在她十五岁,公然离家出走时,偌大的家族𥚃,没有一人说过一句挽留她的说话。
                在东京高专,她的同班同学,对没有咒力的她,一年来尽是冷嘲热讽。在知道了她未能升到二年班时,竟然在她面前欢呼庆祝。
                真希痛恨她的这些「伙伴」,她甚至曾暗暗发誓,他朝一日必定要让她的这些「伙伴」十倍奉还。
                「我有可能会有真正的伙伴吗?」真希的心在质疑着自己。
                看着内心交战的真希,五条悟的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— 一个自我意识极高的人,遇上一个自我意识极低的人,会产生什么化学作用?


                IP属地:中国香港9楼2023-11-23 11:08
                回复
                  棘收获真希的认可啦~


                  IP属地: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3-12-28 10:16
                  回复
                    ~ 六小时后 ~
                    白发少年缓缓地醒过来,眼前的是放在床几上、沾满干涸血渍的破旧围巾。双眼困倦地察看四周的环境 — 是认识的地方,是东京高专的医疗室。
                    「我是怎样来到这里的?」他努力地回想,他想起了攻击他们的两只咒灵、如刀割的咒言反噬、和那贯穿他身体的一击。
                    他抚着已回复完好无缺的胸口,那可怕的剧痛已经消失无踪,可是体内还是隐隐作痛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真希惊恐的面容,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。
                    担心真希的安危,他虚弱地挣扎着下床,双腿却无法使力,整个人重重的跌倒在地,胸口和喉咙刚愈合的伤口被震动撕裂,他蜷曲着身体,无声地忍受着剧痛。
                    一双毛茸茸而强壮的手伸过来,温柔地把他从地上抱起,放回病床上。
                    他好不容易等到眼前的金星消退,看到的,是一张认识的、由黑与白组成的面孔,一脸担忧的猫熊。
                    「猫熊是在担心我吗?」他心中感到一丝温暖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猫熊从身后拿出了一条织造得一塌糊涂的围巾,交到他的手上,说道:「抱歉这东西我织得很丑,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织东西。我看你穿戴的围巾已经很残旧了,所以想给你造一条新的,织了差不多两个星期才完成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」
                    猫熊看到白发少年那一直了无生气的双眼中,萌出了一丝光采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突然病房门被暴力地踢开,真希一个箭步冲进来,一手抓着白发少年的衣领,粗暴地把他整个人从病床揪起来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真希看着白发少年的眼神,由惊吓旋即转为惊喜 — 纵然他没说一句话,但是真希已经确实感受到,他是因为见到真希安然无恙而感到高兴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真希的怒火更盛了,咆哮着说道:「你这个蠢才!救了我的性命,竟然还跟我道歉,你这是什么意思?!是瞧不起我吗?!」
                    白发少年手忙脚乱的想急于解释,他是为自己之前惹她生气而道歉,却苦于无法以语言说明。
                    「我告诉你!」真希严厉地说道:「从此以后,我也不要你来救我!」
                    猫熊心痛地看到白发少年那难得稍为开朗一丁点的眼神,瞬间暗淡下去。
                    「我果然是个令人厌恶、从来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的存在……」他心想,绝望再一次笼罩了他的心,双手颓然地放下,放弃尝试解释自己心中所想的。
                    「因为我会变得比你强!」真希更严厉地说道,与其说是对白发少年咆吼,更像是在告诫着她自己,「将来会是由我来保护你!不用你来保护我!」
                    白髪少年的眼神,顷刻由绝望变为惊讶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真希转头望向猫熊,愤怒地说道:「还有你!你给我好好看着他,别再让他乱来!否则我必定会把你揍得一片棉花也不剩!」
                    在场三人,包括真希自己,都被这段说话震惊到无言。
                    他们三人都以为,自己永远都不会有真正的伙伴 —
                    猫熊心知自己是个极度怪异的存在,在任何人的眼中,他只是一只会说话的咒骸、怪物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真希心知自己是个最低等的咒术师,在其他术师的眼中,她只是一个空有蛮力的无能废物、垃圾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白发少年心知自己是个不受控的炸弹,在身边的人眼中,他只是一个极危险的诅咒、灾害。
                    他们都以为,自己会在所有人的嫌弃、厌恶的目光中,孤独地渡过一生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直至到这一刻。
                    沉默让刚才的紧张气氛缓和下来。
                    「请答应我们,」猫熊如哥哥劝导弟弟般的说道:「从今以后,不要再这样轻易地放弃自己的性命,因为会有人因此而伤心的。」
                    白发少年从震惊中回复过来,心中充满了一种陌生的温暖 — 自懂事以来的噩梦终于完结,他的心,有了归属的地方。可是又无法以言语表达他的心意,一时间手足无措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真希和猫熊看着白发少年那苦于有口难言的表情,感到难过又可笑。
                    「我知道你不是个哑巴,」真希回想被咒灵袭击时,曾经听到他那清晰温厚的声线,说道:「你只是害怕会无意中诅咒到别人,所以才不敢说话,对吧?」
                    白发少年黯然地点点头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猫熊灵光一闪地说道:「不如你试试用你最喜欢的食物,来代替你想说的话?」
                    真希反着白眼 — 这是她有生以来,听过的最无稽的馊主意。
                    「…饭团?」白发少年小心翼翼地,试探着说道。
                    「对了!就是这样!」猫熊高兴地说道:「看,什么事也没发生,你也没有诅咒到任何人,对吧?」
                    「鲑鱼。」*好像是。* 白髪少年微笑说道。
                    「我说得没错吧?」猫熊自豪地说道:「你以后就可以随心地说话了!」
                    「鲣鱼干!」*不可以的!* 白发少年说道,双手做了个交叉的手势。
                    「为什么不行?」猫熊不解地问道。
                    「鲔鱼美乃滋。」*会令你们有危险的。* 白发少年担忧地说道。
                    「不会的!」猫熊满有信心地说道:「你看,你说了这么多话,我们还不是好好的?…」
                    在旁边听着二人好像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,真希无奈地滴汗。
                    最令真希感到恐怖的是,她竟然跟猫熊一样,从莫名其妙的饭团馅料名称中,清楚明白白发少年想表达的意思。
                    即使被剥夺了言语文字,原来只要以心来聆听,就能轻松和他沟通了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真希微笑着的放松下来,她心知,因为各自的特殊身份,他们三人面前的路,都是难行的。可是,有伙伴相随,再难走的路,他们都会一起跨过的。
                    ~一年后~
                    以优异成绩再次完成一年级课程的真希,又一次因为禅院家出手阻挠而升不了班。
                    出乎那些等着看戏的一、二年级学生们的意料之外,这一次,真希丝毫没有感到不快,反而表现得… 有点高兴?
                    真希高兴的原因很简单,因为猫熊和白发少年,将会是来年的一年级生。
                    这一年来,真希学会了放下愤怒和怨恨,无视那些瞧不起她的同学们,专心锻练使用各种咒具的方法,并发挥出它们的最大咒效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真希一有空档时间,就会到宿舍找猫熊和白发少年练习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猫熊的体能很好,体术超强的真希很喜欢找他练习搏击。猫熊以往只能独自练习,因此纵然经常被真希KO打趴,他也非常乐意奉陪。
                   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从小营养不良和缺乏训练,还是因为身体曾经连续遭受致命重伤,白发少年的体能甚差,对真希来说,简直是不堪一击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真希没有因此而感到恼怒或气馁,反而专注训练他跑步的冲刺力和持久力,以装备他将来能灵活地闪避敌人的攻击,再寻找机会以咒言反击或拖延敌人,为伙伴们制造攻击机会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白发少年对真希的指示很顺从,初时甚至有一次因为真希不知道他身体不适,误会他躲懒而说出的一句气话:「你马上给我跑十公里!」而在暴风雪中跑了约八公里后不支晕倒,几乎冻死在雪地中。
                    幸好真希及时找到他,把已冻僵的他抬回校园治疗。谁知这固执的少年,在医疗室醒过来后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在雪地上跑完余下的两公里。
                    在他高兴地向真希报告「任务完成」后,就在惊讶得不知所措的真希面前当场昏晕倒下,在高烧中昏睡了两天才醒过来,然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的,拖着疲累的身躯继续练跑。
                    心中暗暗内疚的真希,了解到白发少年对她的指示那认真和执着程度,便安排了进取、但不过火的练习计划,让他按步就班地锻炼身体,甚至不去追问他的进度,因为真希知道,他一定会跟从她的要求,甚至超额完成。
                    真希就专注对付那只一有机会就会躲懒、比狐狸更狡猾的猫熊。
                    一年下来,猫熊和白发少年不论在体能或咒力上都大有进步,而真希亦因为专心训练二人,心中有了寄托,而得到了一颗平静的心,更有利于与咒具产生共鸣和激发咒具中的咒力,大大提升了她的战斗力。
                    一个多月后,新学年开始,东京高专史上最奇特的一班,亦顺利地开学了。
                    ~ 完 ~
                    谢谢所有曾浪费宝贵时间看我这烂文的朋友们!
                    尤其感谢所有曾留言的朋友们!您們的留言是我寫文的最好回報。^_^


                    IP属地:中国香港11楼2023-12-29 09:11
                    回复
                      太好了,棘和一年级的大家都相处的很好呢,棘也拥有了认可他的伙伴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IP属地: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3-12-29 18:35
                      回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