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，下班高峰。 小超市旁边的巷子里，人来车往。从路口边的热卤摊上飘出的香气，钻进人的鼻孔，刺激人的味蕾，勾起人的食物。 这是一个夫妻档。夫妻两人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，配合很默契，丈夫招呼顾客，给顾客准备所需的食材，妻子做热卤、打包。不管客多客少，两人总是笑眯眯的。 路口边确实是一个风水宝地。旁边有超市，有菜店，还有很多摆地摊卖小菜的，人流量大。正是因为这样，来过好几个卖热卤、鸭霸王的。但他们没来几天就都不来了，因为生意不好。而这对夫妻却一直都在，且经常忙不赢。 今天事情多，有点累，我想偷个懒，买个热卤，就可少做一个菜。 热卤摊前围着好几个人。 “两个鸭脖，三个鸭架——还要点什么不？”男主人穿着迷彩工作服，一手拿着小盆子，一手拿着菜夹子，微笑着问顾客。 “再来点素菜吧，多夹点豆笋。” “好嘞——” 女主人同样穿着迷彩工作服。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食材，放入面前翻滚的锅里，然后拿过铝盆，放入油泼辣椒、葱姜蒜末、香菜等各种配料和调味品，再把煮熟的食材捞上来，放入盆内拌匀。平时做热卤、打包都是女人一个人的活，但是今天，女人的旁边多了一个小伙。小伙接替了女人打包的活。 小伙比男人和女人都高。但有一样和男人女人相同，也是笑眯眯的。这显然是夫妻俩的儿子。 “上次我来你们学校，站舞台旁边那个就是某某某吧？”女人边搅动锅中的食材，边问儿子。 “嗯咯，你以前没看到过吧？”儿子另拿过一个小塑料袋，套住已袋好的热卤，再娴熟地打了个结。 儿子显然在读高中，放月假回来，看父母忙，来打个下手。没有我们常见的叛逆或扭捏，他青春的脸上泛着笑，母子之间非常亲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