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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村里的人刚捡到他时，他还是襁褓之中的婴儿，连哭的力气也没有，就正正地躺在村门口。
大家就都猜测，这娃娃怕不是被丢的，母亲应该没走远，就派人去找。
找来找去都没个人影，只有山里的狼虎视眈眈地盯着，人们就放弃了寻找。那襁褓已经很脏了，上面还有野兽口水的味道，婴儿身上虽然脏，好在没有毒疮。
大家伙就先把那娃娃洗干净了，换了干净的襁褓，那娃娃像是撑了一路，终于撑不住一样，发起了高烧，于是人们就又去给他喂退烧药。
那药并不是婴儿吃的，只能兑水稀释后喂下去，那婴儿吃了吐，吐了吃，只能小声地哭，喝了点冲的奶粉后昏昏沉沉地睡下去了。
大家都怀疑那孩子活不下去，就翻找着他的衣物，希望找到些什么。那襁褓上有稀疏的血字，但没人看得懂，血都糊在一块，字不达意。
还有个图案，村里的人们也没见过，线索是断了。
那孩子在第二天时还在烧，但好歹吃东西不会吐了，在中午时林子为他测体温时终于恢复了正常，但问题来了，这孩子该交给谁照顾？
林子尚未出阁，不可能带着个婴儿到处跑。
大家陷入了苦恼。
这时候，一直疯疯癫癫的老婆子忽然凑了过来。
“老婆子，你给我走远……”
“哎呦！”老婆子忽然惨叫一声，“我的闺女啊！”就上前抱住那娃娃。
“哈？老婆子你瞎了吧！”老婆子的闺女早在二十年前被她逼死了，自那以后老婆子整日就疯疯癫癫的。
“这分明是个男娃！”
“胡说！”老婆子凶狠地看了他一眼，“你们一个个都不安好心，想抢我闺女！”
“啊？！”
“行了，散了吧。”村长说，目光深深地看了疯疯癫癫没个正形的老婆子一眼，叹气道，“就交给她。”
“可是！”
“听到没，叫你们散了！”老婆子啐了口口水，“小兔崽子！”
“你！”
“丫头，丫头，”老婆子逗着婴儿，“诶，还吐舌头。”
村长也没敲门，就进了屋门，“织雨，我劝你趁早……”
“滚出去，”老婆子没好气地道，婴儿就咿呀咿呀地叫了起来，“欸，奶奶在，奶奶在。”
刚刚还说是闺女，现在就改口了。
“那婴儿…”
“我不听。”
“你不听也……”
“臭小子……”老婆子眼神清明的很，冷冷地盯着他，“别忘了，你还欠我两条命呢。老婆子我要回来一条，不过分。”
村长就哑口无言了。
“丫头，丫头，叫你什么好呢…”老婆子呢喃般的道，“不能像你大姐，她犟的很。脑袋却拙的很。”像呓语一样，她喃喃道，“贱名好养活…”
“今个起，叫你阿劣吧。”
许是疯老婆子上心，照料的好，劣倒真长的不赖，才五岁时，老婆子给他做裙子，天天拎出去炫耀，一时还看不出是个男娃。
老婆子还爱给他编麻花辫，编的丝毫不比女孩子的糙，阿劣也不在意，他还是不辩美丑的年纪，只是理所当然地觉得奶奶给他穿什么，他就穿什么。
他挑水，砍柴，做饭倒也一样利落。
和孩子们玩得也很来，小他一岁的木木格外黏他，把他当大哥一样。
每每学做瓷时，他们两个总是挨一块。
阿劣做瓷的技术不算好，老师总说他气里却水，做出来的瓷太燥了。
但把火和扇风的技术炉火纯青，谁也比不过他，木木每捏完一个满意的，都只叫他烧出来。
随着年龄增长，到七岁时，倒有了些烦恼，因为他长的不赖，又一直身着女装，有些顽皮的小男孩就会来戏弄他，也不罚单纯喜欢他来送东西的人。加之老婆子一会喊他闺女，一会让他喊自己奶奶，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女孩。
“傻子！再看见那群臭小子，就这么跟他们说！”老婆子凶神恶煞地教了他一句话。
“嗯！”
果然百试百灵。
只要他一喊出那句话，就没有人再来招惹他。
只是到八岁时，他好像一下子开了心智一样，想起自己曾经一脸天真无邪地笑着对别人和熙地道，“老子是男的，混账家伙。”就羞地整张脸烧起来一样。
自那以后老婆子会给他穿裙子以外的衣服了，要问为什么，老婆子破有感慨地道，“孩子长大了。”
也是在八岁，他在赏尽了瓷村里冬日红彤彤的灯笼，吃尽热乎乎的年糕，甜丝丝的糖人，在夏天的绿茵茵的槐树下睡足后，秋天的糯米藕与桂花香散尽时，迎来了他此生最讨厌的春天。
那是个发霉的日子，也许没有发霉，但春雨湿漉漉的气息与泥土的土腥味让人感觉发霉了一样。
炮火是在他踩水时打响的，老婆子就抱着他冲出去，“奶奶！”他叫，“发生什么…唔。”
硝烟的味道就绕上鼻尖。
“敌人来了。”他没由来的这么想。
“奶奶跑不动，你先走。”
“你骗我。”
“臭小子。”那是老太婆第一次这么叫他，还带点嘲讽的笑意，“还挺机灵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
“老婆子我骨头硬，一时死不了。”她说，“先把你妹妹救出来。”
“木木？！”
“听话，她身板小，娇嫩的很。”老婆子一手割下一个偷袭的人头，血溅在她的皱纹上，让劣感到不安，“去救她。”
“好，我救，我们门口汇合！”
“嗯。”老婆子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。
阿劣像有了底一样向村长家疯狂跑去，木木是村长的女儿，只有村长没事……
他还没跑到，就听到村长家一阵大动静。
整个建筑物湮没在火中，“木木！”他大喊。
隐约看到村长靠在了一个同样倒下的男人的肩膀边，留在了火海

“假石，你看。”
“我们俩争了这么多年。”
“还不是被人渔翁得利…”
火势湮没了一切，阿劣迅速翻找木木的踪影，终于在废墟边听到了微弱的声音，她应该在争执开始前就被甩了出来。
入侵者的声音越来越近，阿劣顾不上村长，把木木扒出来，背起木木就跑。
木木没有出声，阿劣感到脖子有点烫凉烫凉的触感，才发现木木在哭。
“哭出来吧，木木。”
木木就放声大哭，“爸爸——！爸爸…哈啊——！”
“我们去找老婆子，我们去门口……”
阿劣就背着木木跑向后门口，还没出去就停下了脚步，老婆子被钉在上面，瞳孔扩散，仍然不屑地笑着，连脸都僵了，身上插着好几把刀，指头被切断了好几根。
阿劣的呼吸乱了，眼睛模糊了一瞬，感觉喉咙被锁住了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，想发声也不能发声。他掐着自己屏住呼吸，感觉窒息，死神就要追上他。
“阿劣，你哭红眼了。”木木哑着嗓子说。
当晚，木木睡的不安，好歹睡着了。
他们从狗洞爬了出去，那狗洞很小，即使是老婆子也出不去，他们还把草填了回去。
他就抱着妹妹，逃出生门。
他们逃出去后，找了地方安顿下来。
但奇怪的是木木一直说他的眼睛红了，是不是太难过了，他抹了把眼眶，木木摇头说，“不是眼眶，是眼珠子。”
阿劣心下一动，坏了，这怕不是感染了。
他让木木仔细看看，木木就凑近仔细看了看。
“哥！”木木忽然尖叫起来，“你眼睛里有蝌蚪！”
他们好容易才找到一处水源，阿劣就着水面一看，木木没有说谎。
两只血红色的眼珠里，静静地躺在一两只蝌蚪，在波动的溪水上游动着。他看见自己的表情，何等的……悲哀啊。
他闭上眼，“害，没事。”
不是感染。
木木一开始还担心，但后面的日子风餐露宿，让她完全忘了这件事。
三年后
那两个外乡人随着人群进了村，虽然年纪还小，但不难看出他俩孤苦伶仃。
衣服破旧，大的那个蒙着一只眼，手上有茧，但不算老，毕竟是小孩子，皮肤没大老爷们那么糙，却也有好几道伤疤。
他看上去很年轻，脸也很稚嫩，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，说话却很老成。
跟着他的小孩子大概比他小个一两岁，裹得严严实实，不爱说话。
那小子打听了会，知道这里叫木叶，买了点小刀，衣服，以及棉花。老板问他要不要灯，他婉言拒绝，“我自己能点火。”
他又问自己身后的小孩，“有没有什么想要的？”
小孩摇摇头。
阿劣就又买了一个小盒子，木木惊讶的看向他，他总是能看出木木的小心思。
那确实只是盒子，长得也普普通通，但胜在构思精巧，富有创造力的木木很想学，又怕贵。
“偶尔买点，也是可以的。”
遇上了地痞流氓，非要挑衅外乡人，扒开阿劣的眼罩看看是不是独眼龙。
阿劣只是让他们的手脱臼，暂时动不了自己。
回头看有人敢用木木威胁自己，“你别动！这小孩在我手……”一个扫腿过去，一不小心闹大了。
被叫去了类似事务所的地方，态度良好地道歉后出来发现木木不见了。
刚刚还在等自己的……坏了，阿劣心下一紧，又是人贩子。
“唉你字还没签……”
阿劣就不见了。
“你一点也不害怕啊，小姑娘。”那个高挑身材的男人冲她笑嘻嘻地道。
“呸。”木木吐出口腔里碰出的血，不理他。
忽然木木感觉周围气氛变了，很奇怪，她说不上来，但她可以肯定不是哥哥。
高挑的男人看上去没有察觉，但她看见他的嘴角上扬得更明显了。
“目标出现。”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传音道。
“收到。”
“小妹妹，”他笑嘻嘻的道，“怕不怕血啊？”
木木就感觉自己脸上一阵粘稠，腥味涌上鼻头，她又吐了口口水，死死盯着他。
“关你屁事。”
头被狠狠地摁了下去，“不好意思啊小妹妹，”他睁开那双一直笑眯眯的眼睛，手上越发用力，“哥哥我脾气不好。”
那几个狐狸面具的人，被他的同伙围剿得差不多了，木木感觉自己的头要炸了，咬牙切齿的道，“你也配！”
忽然，三把刀插入了那男人的胸膛，那男人表情却没变，只是略略惊讶了一下，“啊咧？”
“幻术？”他恍然大悟般道，一般的幻术对他几乎没有影响，“难道宇智波的家伙们也来了。”
木木抬起头，露出了狰狞的笑容。
他的脚不能动了，被粘土一样的东西粘住了，凝固之后像瓷一样，但远比它强劲劲。
“唔……不能恢复伤势了。”他轻松地把那三个人震开，发现伤口还在流血，“是你干的吗？”他低头问道。
木木脸上都是血，但她安心了，因为，她感觉阿劣来了。
“援兵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倒像是来，截胡的。”
阿劣没多废话，看着妹妹的样子，脸色沉了下去，把木木抱了起来，“对不起，来晚了。”
“哥哥，”木木笑着道，“揍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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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便问一下镇楼图是楼主亲手画的吗

阿劣是在病床上醒来的，邻床就是和他打得死去活来的男人，不同的是他身上手铐脚链一堆，还被封了穴。
“呦，睡得还香吗？”罪魁祸首毫无自知地微笑着向他打招呼。
“老实点！”他刚抬起的手马上被看守他的两个中忍摁住。
“啊，好疼啊～”
阿劣伸手一摸右眼，眼罩不见了，一抬头就是一个成年男子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。
他惊讶地指着自己的眼睛半会，阿劣见怪不怪。以前在村里大家都不会觉得他的眼睛哪里奇怪，但出了村后鲜少有人不在意他的阴阳眼。
所以他才戴上了眼罩。
那个戴着护额的男人最终没说什么，用带着探究的眼神好奇地看了几眼，只说，“有个人想见你，跟我走。”
“我妹妹呢？”他略过来者的蛮不讲理，追问道。
“她在楼下。你……”
“多谢。”他就从床上起来，卷走衣服和包，敏捷得像风一样溜走了。
“欸！你伤还没……”那个下忍喊道，“你先别走啊！”
那孩子看似跑得不快，但每一步都像御风而行一样，根本追不上。
下忍嘀咕着，“他真的是伤患吗。”
阿劣从楼上往下一看，木木在和一个人谈话，那人身穿宽松的和服，脸上有深深的沟痕，最重要的是，他身上的气息。
不用靠近他就能嗅出来，此人身经百战，是战场上从无数死人堆里爬出来的，绝对不能和他对上，必须想办法带妹妹走。
他面无波澜地下楼，走向那男人，下忍便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，“都说让你慢点了，那么着急干嘛。”
“富岳先生，让您久等了。”
“没什么，我也刚好才到。”那人不失矜持地道。
“那我就先行告退了。”那下忍笑着离开。
阿劣一直在观察他，这个人，很强，而且看不出他实力能强到什么地步。阿劣暗暗把木木护在身后，就听到男人道，“小子，你好像很怕我。”
阿劣也没打算隐瞒，“是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直觉告诉我，您很危险。”
富岳笑了起来，木木往阿劣身后一缩，“好小子。”
富岳的笑容渐渐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严肃，甚至可以说是严厉的神情，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吧。”
阿劣摇摇头。
“那你知道我是谁吗。”
阿劣犹豫了一下，木木就没由来的道，“怎么，你很有名。”
富岳不气不恼地道，“我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。”
“抱歉，我们并不是木叶的人，未尝听闻。”阿劣捂住家妹的嘴巴，不卑不亢地道。
“你今后就要留在木叶了。”他没带商量的语气，像法官审判一样不容置疑的道。
阿劣猛地对上他的眼睛，富岳就从那双黑白一声的瞳孔中看到了野兽一般的愤怒，随即又被他压下去，“凭什么。”
“凭你有写轮眼。”
“什么眼？”
富岳的整张脸上就差写着孤陋寡闻四个大字来嫌弃阿劣了。
富岳的双眼变红了一瞬，露出阿劣熟悉的血红色瞳孔，“哥哥，他眼睛里有六只蝌蚪，比你还多……”木木就附在他耳边道。
听力敏锐的富岳也不免心下一松，但没有笑出来。这笑话一般的童言童语同时也证明了一点，少年确实拥有写轮眼。
“就凭这个？”
“就凭这个，你的父母至少有一方是我宇智波族人。”
阿劣沉默了一会，“……”
“那又怎样。”
“确实不怎样，”富岳淡淡地道，“只是如果你是那个人的孩子，不知道拼死在战场上生下你的母亲听到了会怎么想。”
“！！”阿劣睁大了眼睛，一瞬间一股情绪占据了他的大脑，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一下子回过神来，发觉被富岳框了，“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是…”
“你大可去她的墓前看看，”富岳道，“看看你这张脸和她几分相似。”
“哥哥…？”木木道。
阿劣沉默着，轻声问她道，“我可以吗，木木。”
木木点了点头。
阿劣抬起头，对富岳说，“可以带我见见她吧，族长。”
富岳略略抬起的头象征性地点了下。
墓地是阴凉而湿润的，大理石和石碑，白色的花遍地都是。
富岳让人领他去了墓地，自己先走了。
阿劣感觉自己跟着人走了很远，脚底是苔藓湿滑的触感，鼻尖是土腥味。
他讨厌土腥味。
“到了。”
他没什么感觉地被领到了墓地前，看着上面黑白的照片，那女子年纪不大，二十来岁，臭着一张脸，他自己认不出来像不像，就问木木，“像吗？”
木木看了眼墓碑，又看了眼阿劣，她诚实地道，“虽然我不信大叔说的，但看样子就像和你有血缘关系。”
“像吗。”他问，黑白照片中的女子就瞪着他。
“像吗。”他说。
“哥？”
“木木，”他说。
“嗯？”
“今天天王老子来了我的名字都不会变。”
天上忽然的下起雨来，领路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。还真是会看气氛的家伙。
一个女人持着伞走来，看到他好像吃了一惊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啊。”美琴道，“你也是来看她的吗。”
他应了一声，打算离开。
“不再看看她吗？”美琴回头看开始走远的阿劣，微笑着道，“她等了你很久。”
阿劣停下了脚步，窒息感再次包围了他，让他再也挪动不了半步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。”他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那九个月，她向我寄的信里，每一封都有你。”美琴撑着伞，在雨里平静地看着他。
土腥味冲上了阿劣的鼻尖，让他几乎透过雨幕看见老婆子也静静地看着他。

但最后阿劣还是打算离开，他说“对不起。”
“留不住就留不住。”她说。
“想走就走吧。”美琴说，“妈妈的怀抱，是困不住孩子的翅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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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封面是谁啊？阿劣？

三
当他找到富岳时，富岳正在盯着一个男孩练习，他神情淡淡地道，“你要走可以。”
阿劣就等他把话说完。
“鼬，你停下。”
那个男孩就一下子将苦无射入八个方位的靶子，不卑不亢地走来。
阿劣看向他，那孩子看上去和木木同岁，手上缠着绷带，眼睛像宇智波美琴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我的儿子，宇智波鼬。”富岳说，“你只要打赢他，爱走就走。”
“如果你实在太弱，就别出去为我宇智波的名声蒙羞。”
阿劣盯着他，“我的荣幸。”
那场打斗是怎么结束的…阿劣回想不起来。
因为那小子着实难缠，自己几乎每刻都绷紧神经，他觉得对方不是想打败他，而是想杀死他。
当然，他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去揣测的。
因为不这样想，可能马上就会出局。
少年的火遁很成熟，几乎不是他这个年龄的水平。苦无又钻着死角打向阿劣。
鼬看着阿劣闭上眼，忽感不对，苦无插在一片树叶上。替身术不可能如此迅捷，他还用了幻术。
好快。阿劣暗道，自己还没来得及发动招式，对方就已经攻过来。
阿劣并不擅长对付火遁，也不擅长攻击，他擅长诱敌深入。
在战斗前就布置好他的蛛网。
薄薄的风属性查克拉构成的网与空气融为一体，只有施术者才能敏感察觉蛛网上的一丝一毫，直到猎物入网，剧烈挣扎时才会起作用。
当鼬发现蛛网的存在时，两人都立刻开了火遁，双方都没讨到好。阿劣紧跟鼬被冲击波震开的轨迹，在鼬施展豪火球之术时耐着高温，持着一片叶子用风遁带动气流劈开火焰，两双血红色的眼睛就对在了一块。
富岳并不知道他们在幻术中经历了什么，只一瞬间两人就同时倒下。
当阿劣第二次在医院的床上醒来时，发现自己手上正打着吊瓶，可能是昨天打过头了。
他想站起来，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的一呲牙。
“你醒了。”
他才发现隔壁的鼬坐在一边，穿好便服了。
“是你。”他撑着胳膊起来，“你什么时候醒的。”
“刚刚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阿劣平静地下床，都是幼稚的好胜心作祟。
“昨天的战斗，是你赢了吧。”鼬说。
阿劣头有些疼，一时意识不过来，“不是你赢了吗？”
“你一共在幻术中设下了十八道幻境。”
阿劣点点头。
“而我只过了前十六道，最后两道，你足以取我性命。”
阿劣“呵呵”的笑了起来，“最后两道？”
他咬牙切齿的咽下气，又气又想笑，那张扑克脸上勾起一丝笑意，看着一脸平静的鼬，“我在最后一道施完后就丧失行动能力了，要说赢家那也应该是你吧！”
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。”鼬道。
“哼。”阿劣恢复常色，对他道，“我有一件想拜托你的事。”
“什么？”鼬略带讶色的看向他。
“我想拜你为师。”阿劣诚挚的道。
按照原来村子的习惯，战败者要拜战胜者为师。
但这并不是木叶的习惯，鼬就被惊吓道一样，一双黑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拒绝。
“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。”富岳推开门道。
“父亲。”鼬喊了一声。
“你出去吧。”
“劣，我们单独谈谈。”
阿劣就感到一阵压迫感。
“你赢了，想走就走吧。”富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
“什么意思。”阿劣的脸色一下子变了。
“字面意思。”
“我没有赢。”他字正腔圆的道，“是你自己说的吧，在我赢鼬之前不能走，为什么改变主意了？”
“不想走就留下。”
“等我赢了他，自然会走。”
阿劣看见富岳转身想走，忽然会了一句，“在你眼里，那场战斗有胜者吗，族长大人？”
“他没赢，便是输了。”富岳停下脚步，冷淡地丢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阿劣摩挲着自己手掌上的伤口，想起那个名叫宇智波鼬的天才般的战斗技巧，“他没有输。”
他还不能走。他有必须要打倒的人。
他应该走，他有必须要走的理由。
“哥哥！”木木的声音忽然响起来，扒着病房的门，可怜巴巴的道，“我肚子饿了。”

摸了想提升实力而去偷卷轴的阿劣
以及二勾玉时期劣

时间线在灭族后不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