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我总指着山问爷爷,山的那边是什么?天堂。
我从没有去过天堂,一直生活在四面环山的小村庄里,安静到死的村庄,最吵闹的就是那条不是很宽的浅河,还有夏天绿油油草地里的蝈蝈。人们住着漏雨的茅草屋,一下大雨,那条浅河就会变宽,宽到每家屋子里,于是整个村庄就变成了河。我想离开这里,因为这里很穷,我想翻过山,去天堂,因为那里遍地都是金子。
这里遍地都是金色,不是金子,是草,枯燥。草原一年四季的是黄色,天气像冬天酒馆里烫的酒,永远都是半温不温的,这种天气,闻一闻都是一股死气。草原的边上有一家木头盖的酒吧,里面的人都是草原的牧民,说是牧民,他们从来不放牧,只是喝酒。这里没有外面的人,很久没有了,只在很多年前,来了一个画家,他不是宫廷画匠,给达官贵人画像,把那些人放在纸上让他们永垂不朽。他只画一些没有人的风景,所以他很穷。
画家坐在像小山丘一样的草堆上,画太阳,画草原,有时候他会在草原上画上从没有在草原出现过的马。有时候他会托着下巴坐在没有马的马厩栏杆上,问我一些关于这里的事情。他问我是不是一直生活在这里,会说在这里生活简直是生活在像画一样的梦里。他会问我,去过其他地方吗?我指指身后,说,山的后面。那里有什么?有漏雨的茅草屋,有常年嫩绿的草地,还有一条不是很宽的浅河。那不是天堂吗?天堂?我爷爷说过,山的这边是天堂。
后来画家走了,他挥挥手说他要去天堂,于是他向我长大的地方走去。
这是哪里?一年四季和金子一样颜色的枯黄草原,带着死气的空气,还有整天只是喝酒的牧民。
有时候我会坐在草堆上,看这草原的那边。草原的边际和落日结合的很完美,像那个画家的落笔。空洞的地方,连画家都想在上面陪一两个主角,于是有了罕见的马。会不会每幅风景都会出现很匹配的主角?
太阳离我越来越远,只留下一轮暗淡的昏黄,残存着一点红,整个草原湮没了。
爷爷,草原的那边是什么?天堂。
我从没有去过天堂,一直生活在四面环山的小村庄里,安静到死的村庄,最吵闹的就是那条不是很宽的浅河,还有夏天绿油油草地里的蝈蝈。人们住着漏雨的茅草屋,一下大雨,那条浅河就会变宽,宽到每家屋子里,于是整个村庄就变成了河。我想离开这里,因为这里很穷,我想翻过山,去天堂,因为那里遍地都是金子。
这里遍地都是金色,不是金子,是草,枯燥。草原一年四季的是黄色,天气像冬天酒馆里烫的酒,永远都是半温不温的,这种天气,闻一闻都是一股死气。草原的边上有一家木头盖的酒吧,里面的人都是草原的牧民,说是牧民,他们从来不放牧,只是喝酒。这里没有外面的人,很久没有了,只在很多年前,来了一个画家,他不是宫廷画匠,给达官贵人画像,把那些人放在纸上让他们永垂不朽。他只画一些没有人的风景,所以他很穷。
画家坐在像小山丘一样的草堆上,画太阳,画草原,有时候他会在草原上画上从没有在草原出现过的马。有时候他会托着下巴坐在没有马的马厩栏杆上,问我一些关于这里的事情。他问我是不是一直生活在这里,会说在这里生活简直是生活在像画一样的梦里。他会问我,去过其他地方吗?我指指身后,说,山的后面。那里有什么?有漏雨的茅草屋,有常年嫩绿的草地,还有一条不是很宽的浅河。那不是天堂吗?天堂?我爷爷说过,山的这边是天堂。
后来画家走了,他挥挥手说他要去天堂,于是他向我长大的地方走去。
这是哪里?一年四季和金子一样颜色的枯黄草原,带着死气的空气,还有整天只是喝酒的牧民。
有时候我会坐在草堆上,看这草原的那边。草原的边际和落日结合的很完美,像那个画家的落笔。空洞的地方,连画家都想在上面陪一两个主角,于是有了罕见的马。会不会每幅风景都会出现很匹配的主角?
太阳离我越来越远,只留下一轮暗淡的昏黄,残存着一点红,整个草原湮没了。
爷爷,草原的那边是什么?天堂。